香港人到南美,除了花費大量金錢外,還要用老命博一博,因為連同候機時間,旅程長達30小時,連續兩晚不能洗澡,絕非說笑。因此我定下條件﹕中途要休息一晚,首站要到布宜諾斯艾利斯(因為經巴西可能要簽證),以及無需在美國轉機,以免自取其辱。打電話給相熟的旅行社,老闆說最便宜是經芝加哥或多倫多,機票約18,000至20,000元,但回程不能過夜休息。其他路線要21,000多元。「太辛苦,香港沒有人去的,只有大陸人才會去搵食......」
看看旅行團的廣告,無論是金怡或捷旅等,最便宜亦要40,000萬多元,而且不會去Machu Picchu。我決心要另闢蹊徑,剛好ZUJI(足跡)在本網頁買廣告,我查看香港到布宜諾斯或聖保羅的票價,最少要20,000多元。我再看看從歐洲去的機票,只需6,000多元。由於三、四月香港去歐洲的機票有特價,只要分兩程買票,便可省回一半,而且可在中途過夜休息,何樂而不為﹖ 新加坡航空公司有特價票去歐洲,我在一月訂四月的票,到英國只需3,300元,可惜沒有四月價目﹔到巴黎或羅馬則需4,200元。羅馬沒有機位,惟有去巴黎(幸好去巴黎,因為教宗在四月去世,羅馬亂如七國)。但4,200元的機票原來要加1,050元的機場稅,簡直離譜! 第一天﹕香港往新加坡。新航的好處,是有空姐不斷給你水喝,就算坐經濟艙,所謂cattle class,她們也不會給你白眼。第二天﹕從新加坡到達巴黎戴高樂機場。早前用互聯網訂了近機場的Comfort Inn,只需45歐元。但這間Comfort Inn環境雖好,附近更有盛放的櫻花,可惜比不上澳紐的,房間太小了﹔除了經理外,其他服務員好像不肯工作。放下行李,據說沒有空房,惟有購買一天無限次使用的火車票mobilis到巴黎市中心逛逛。重遊巴黎聖母院和龐比度中心是另一番感受。下午返酒店小睡,晚上再出巴黎吃飯。當天是星期日,很多食店休息,走過老佛爺百貨公司,最後在一家印度餐廳吃了一頓過千港元的晚飯。
第三天﹕巴黎到馬德里,乘的是阿根廷航空附屬公司Comet Sa客機,飛機餐有一塊厚厚的Palma 火腿和山羊芝士,真意想不到,用產自阿根廷Mendoza區的紅酒伴之,是我嘗到的最佳飛機餐。
進入非英語世界,在馬德里機場購買英文小說難過登天,結果只揀了西班牙文的《人車誌》。西班牙以天主教為國教,理應相當保守,但穿堂入舍的《人車誌》竟有裸女做出挑逗動作的廣告。想起香港的社會風氣被不少「衛道之士」弄至變態的保守地步,心中不無感慨。
第四天﹕馬德里到布宜諾斯,航程約13小時。我乘搭過不下60多次飛機,這次乘阿根廷航空,見識到最差服務的例子。整個航程沒有人給你送水,你要自己去拿。下機時空姐不望你,也不想跟你打招呼。飛機餐是名副其實的豬食,由於吃不下,肚空空,飛機在巴西聖保羅上空遇到雷暴時拋得厲害,我第一次臨近暈機的邊緣。
清早到達布宜諾斯Eze機場,移民官拿著我們的護照研究,又不停按電腦,數分鐘後終於分清楚香港與中國的分別。Olive的徒弟Neldo及他的學生Roberto、Leo和Diego出現,分別駕駛福士Golf和快意老爺車送我們到市中心的Gran Orly酒店休息。下午到世界最闊的街道——七月九日街一遊,共有十三條行車線,的確是大道。阿根廷多牛,所以皮革製品美而廉,到處有人派卡片,很像旺角。不同的是有不少街頭藝人,並隨時有國技Tango舞可看。午餐當然是吃牛肉,任吃的燒牛肉自助餐只收20港元一位,有沙律、意粉、芝士、火腿和沙樂美腸等。照例又開數支紅酒,產地照樣是Mendoza,只賣20多港元一瓶。晚上到鄰埠La Plata參觀Sifu (師傅)Neldo的武館,Roberto把車開到時速140公里。阿根廷快速公路的每條行車線均寫上最快和最慢的車速,例如最快是130,最慢是80等。武館相當有規模,獎杯獎狀處處,照片看出是從雜誌和互聯網辛苦抄下,貼在牆上。Olive的照片也給貼在牆上供奉,怪不得她常常肚痛。當地距離中國甚遠,要推廣功夫是頗為費力的。Neldo介紹我們認識旅行社老闆Rogelio(ro ga lo),他為我們安排到秘魯Machu Picchu的五天行程,每人1,000美元,包括從布宜諾斯到利馬的機票。同行的兩位女士即時要求安排到伊呱蘇瀑布(Iquasu Falls)一遊。Regelio 教我們讀伊呱(譁)蘇,並非伊瓜蘇。每人收費不足300美元。
第五天﹕清早乘的士到機場,早前問過的士費最多25美元。到機場後收費錶顯示40披索,狡猾的司機說是40美元。本來我打算給他20美元,折算為55披索,最後在我們圍攻下,他只敢收40披索,可謂因貪得貧。由布宜諾施到利馬的航程為四小時,兩地時差兩小時,航空公司名為Pan Peru,飛機很新。利馬位於太平洋海岸,空氣潮濕,經常大霧瀰漫,由於位於強烈地震帶,故甚少高樓大廈。該地交通非常混亂,比起國內有過之而無不及。導遊忠告說要留在酒店附近,去唐人街一定要乘車,召喚的士要揀黃色的一種,並要先問價。
市中心利馬廣場有西班牙人建造的大教堂和博物館,教堂地庫放有數萬人的骸骨,較巴黎教堂的還要多﹔博物館則藏有數以噸計的印加純金文物,以及石器時代的工具,故保安非常嚴格,攝影機也不許帶進。印加人不重視金銀,只重視糧食,個人是否富有主要視乎他擁有的糧食數量而定。金雖多,但只供裝飾。當地貨幣稱為Soles(梳利士),大約一美元兌2.9 Soles。溫總理年初到訪秘魯時宣布把該國列為中國居民外遊目的地之一,令飽受籐森政府敗政的國民重燃希望。籐森是日本人,早前當選為秘魯總統,但貪贓枉法,包庇奸徒,結果被人民用選票踢走。拜他所賜,在秘魯的日本人不敢認自己是日本人。同團一位遊客貌似日本人,導遊小姐問他來自何方,他說來自巴西。後來遭揭發是日本人,可想而知日本人現時在秘魯的地位如何。導遊小姐說她和同事要努力學中國話了,因為中國人要來。她又問團友是否喜歡Chinese,我隔鄰左右都是英國少女,她們齊聲說喜歡。同車不少人也說喜歡,我們當然不作聲。導遊小姐又介紹該國的特色美食——雞肉炒飯,這是中國和秘魯的fusion菜。利馬是中國人到南美的最早落腳地,因此發展出這種傳統食物。當地的唐餐館名為Chi Fa。晚上,我們特別到唐人街一行,一來要嘗嘗特色炒飯,二來要吃蔬菜,最好炒青菜。來自澳門的大嬸建議我們叫一個大的,因我們有四人。炒飯像小山,八個人也夠食!但味道,老實說,有機會還是由看官評定吧。雞在秘魯是主食,我們往後連續幾天都吃雞。
第六天﹕清早趕到機場,從利馬往Cusco的航程為一小時。由於利馬大霧,飛機誤點。我們遲了一小時才到達。下午要參加本地遊,誤點削減了我們適應高原環境的休息時間。Cusco位於海拔3600米的高原,比拉薩更高。我下機時已感到心跳加速,在酒店喝了一杯可可葉茶,然後小睡片刻。來接機的導遊「貓拿」說午餐要吃流質食物,因此我們只喝了濃湯。我們參觀了大教堂和西班牙人硬加於印加人建築的搭建物(Qorikancha)。印加人不用水泥,只把數噸重的石頭磨滑成多角形貼合(我們坐著的正是這種打磨得極光滑的多角形石磈),便能建成堅固的圍牆,數百年來經歷無數次地震,也屹立不倒。相反,西班牙人建造的教堂不斷被地震破壞。貌似印加人的導遊小姐悻悻然的說,看下次地震何時來,到時一定震爛這可惡的西班牙圍牆。
半日行程最後一站是登上海拔3 800米的山頭參觀Pukapukara和Tambomachay遺址。山高氣薄,同團有多咀美國佬每事問,但所問的問題不是明知已有答案,就是多此一問。例如他指著遠處說﹕「看!那個是不是僧侶﹖」身旁的瑞典人不禁窒他一句﹕「不,那人穿了雨衣!」 在山區分別用兩美元和三美元買了陶製汲水罐和南美多管竹笛。把汲水罐垂直放進水中便能裝水,但拿起時水會儲在罐內,只能從咀口倒出。很像我國仰韶文化的一種陶器。南美竹笛的聲音很蒼涼,雖不會吹,買來擺放還可以。黃昏返回教堂廣場,這時頭有點痛,但沒有作嘔感覺,可能只是肚餓,因為午餐只吃了流質食物。我們在廣場一間餐館吃晚飯,點了牛肉,雞肉、魚和米飯等。不敢喝酒,只點了一枝大清水,水樽像巨炮,真誇張。回到酒店,洗澡的水不夠熱,向服務處投訴,結果仍是一樣。本來洗個大熱水澡可減輕不適,但水不熱,只可說聲無奈。可能天氣太乾燥,加上市內車多,到處是噴黑煙的墨魚,廢氣污染嚴重,鼻經常塞,無法入睡。
第七天﹕旅行社一早派車接載我們到市中心的火車站。火車開動不久,竟停下來,然後往後移,心想是否失控。原來火車用這種前後反覆移動的方法上山,由海拔3400米去到3600米的最高點後,便一直往下滑行,直達2500米的Machu Picchu。火車軌闊約一米,像早年荔園的,但車廂和普通的一樣,因此走起來像紮腳女人,非常慢。往Machu Picchu的70公里路程需四小時,與跑馬拉松差不多。
將到目的地的一段路可說是長江三峽遊的陸地版,兩旁崇山高聳,峰巒層疊,雲霧縈繞,千萬不要錯過。到達Machu Picchu後便要趕去乘搭巴士上山,這段約40分鐘的路程可說是旅程中最危險的部分。兩旁盡是懸崖,又是單程泥路,遇到對頭車,假如任何一方讓路太過大方,便會有滾落縣崖之險。從香港出發後的第七天,我終於來到了。 Machu Picchu的知名度冠全球,已不用再說。這次旅行也以此為目的地,不知多少旅遊權威把此地列為人生十大必到地點,與中國萬里長城和埃及金字塔並列。印加人奉行像我們商朝的活人獻祭,語言亦多單音,種種跡象顯示他們是中國人的後裔,很可能在一萬年前從亞洲走過冰封的白令海峽到達美洲,再輾轉來到南美。我發覺魯秘人很喜歡吐口水,隨時隨地吐,這也和中國人很相似。最令人氣憤的是遺址內沒有廁所和餐廳﹔沒有餐廳,最多自帶三文治,但沒有廁所,是否叫人就地解決。人有三急只有到售票處門外的收費廁所解決,但代價是買多一張門票,盛惠200多港元。我們一鼓作氣,趁著天氣晴朗,拼老命也要登上印加古道拍照。在高原登山,真的是步步皆辛苦。夕陽西下時,古城遺址呈現強烈的立體感,氣勢更添。晚上在Machu Picchu鎮渡宿,酒店在河邊,洶湧的河水就在窗邊流過,發出隆隆巨響。鎮內平價餐廳多的是,大吃一頓的代價只是數美元。酒店房間內沒有電視,因為地處河谷,如刀削的山阻止了電波接收,我們在河水聲中入睡,呼吸著濕潤的空氣,連日來的疲勞一掃而空。第八天﹕吃過早點便拿著酒店的毛巾尋覓溫泉,問過當地人後終於找到溫泉入口。每人收費約五美元,男女同池。入池前一定要沖身,但沖身處已被秘魯婦人佔用,她們浸完溫泉後洗澡,所以沖身時間甚長,更不時拉開泳衣,部分只穿著內衣褲,完全當男人不存在。一名澳洲婦人向我們借毛巾用,她是Continental酒店集團的高級職員,說非常感謝香港給她的機會,令她掌握商業技巧。我說很多香港人不支持爭取民主的人如Martin Lee等,她說香港鄰近地區均非實行民主政制,所以無法了解和學習民主,像她一樣的外國人不會怪責香港人不爭取民主,只會同情他們。
中午進食自助餐時踫見同團的一對戀人,男的清早再上遺址,決心一登遺址內的一柱峰。他說全是石級,上落各要一小時,出發前要登記,說不辛苦是假的。 我們乘搭下午三時半的火車離開,車上的男女乘務員原來身兼數職——清潔、派餐飲、讀公告以及時裝表演。不錯,是時裝表演,用以推銷秘魯特產羊駝毛衣。 這時我才明白為何列車乘務員均是男有型女嬌俏。我們車卡的女乘務員更是漂亮,她一眼便看出我們是中國人。可惜攝錄機的電池用盡,否則必定給她拍照。秘魯多美女,今年的世界小姐也是秘魯人。車廂內有數名阿根廷人自備烈酒喝,看似有點醉,更借醉強吻女乘務員,他們不時擋著通道阻礙我們和前面的西班牙老婦看時裝表演。匪夷所思的事發生了,西班牙老婦走去推開最阻路的大漢,並出言喝罵,阿根廷人完全不理,繼續阻路。可見拉丁人凡事動口又動手。火車回到Cusco時已萬家燈火,從高處下望,景色壯麗。晚餐是要一嘗當地人最喜歡的燒雞,我們走到離酒店不遠的平民化餐廳坐下,即時有人奉上已剪指甲的雞腳湯。加上半隻雞和炸薯塊,每人只需五Soles,約兩美元。但餐廳實在太平民化了,不收美金,害得同行的女士四處張羅當地貨幣。進食時,窗外有兩個衣衫襤褸的人不斷窺望,骯髒的手拿著薄薄的透明膠袋。侍應不時揮拳作毆打狀驅趕。我終於按捺不住,走出店外,示意他們給我膠袋,回到座位把我們吃剩的雞肉和薯塊倒進膠袋,提著滿滿的一袋交給其中一人。他們不斷用手劃過胸前,口中念念有詞。水不夠熱的問題經投訴旅行社後得到改善,但晚上仍然睡得不太好,鼻子總是不暢通。第九天﹕同行的女士吃過早餐後到大教堂聽彌撒,我們對宗教沒有興趣,所以到市教堂廣場等看星期日的閱兵儀式。不斷有小子前來要求我讓他們擦鞋,但我穿的是皮面運動鞋,不能擦,下次記著要穿布鞋來。閱兵儀式非常搞笑,整個廣場都是人,分不清誰是參加者和誰是觀眾。狗隻到處亂跑,有隻小花狗更走在主持儀式的主教和市長之前,懂性地橫望正在敬禮的士兵。國歌忽然奏起,所有人立即站立,我們前後左右的人同時跟著唱,發自內心。我們何時才有真正代表人民的國歌國旗﹖為何五星旗的星大小不同﹖中國人不是站起來嗎,為何仍要唱做「奴隸的人民」﹖太多疑問了。我們在下午飛返利馬,但要等到午夜才能轉機返回布宜諾斯。
第十天﹕時差加上飛行時間,到達布宜諾斯已是早上六時,氣溫只有五、六度。我刻意不在入境表寫上China等字,只寫香港,但同樣麻煩,同行女士特意揀選我們走過的通道過關,但一樣要花同樣時間,真是不可理喻,終於明白煮一隻雞蛋要四分鐘,煮五隻雞蛋要20分鐘的道理。
同行女士隨即轉機前往伊呱蘇瀑布,他們在17日內共乘搭了14次飛機,也算記錄。Neldo和Diego則送我們到酒店小睡片刻。中午,我們打算去全世界最古雅豪華、位於皇宮建築物的快餐店Wendy's,但事前沒有做功課,結果找不到,惟有胡亂走進一家餐廳進食,T骨牛排只售20港元,每人要了一客,大家捧著肚子出來。Olive旁晚到La Plata教功夫,學生眾多,男女老幼,膚色有深有淺,場面盛大。下課後又去食即燒牛肉和肉腸,再加海鮮。老板是台灣人,港幣20任食,酒水另計。Diego不好鮮肉,但吃剩很多食物,如果多數人是這樣,老闆肯定要賠本關門了。座上客多是女士,Neldo說阿根廷每七個女人才有一個男人,所以男士非常矜貴。第十一天﹕市內觀光,分別去了玫瑰花園、設計廊(拉丁人的創意總有水準)、聖米高將軍紀念碑、小意大利和活像歐洲石板街小城的布宜諾斯舊區。下午一行四人吃了一個三小時的特長地道午餐,堆得高高的沙樂美腸、芝士、火腿,伴以麵包、啤酒和咖啡。旁晚,Neldo的學生齊集在體育館由他們的師公(Olive)教導,一位穿起鳳仙裝的少女擔任翻譯。下課後又一齊去吃燒牛肉,這次由我做東道,叫了最好的南緯33度解百納乾紅,這瓶酒在City Super賣170大元,這裡只需40。33度產區是阿根廷的波爾多,專產名釀。任職攝影記者的Alejo(a le hu)意猶未盡,叫了威士忌加雪糕,份量極多,再吃不下了。十多人的豪宴連六瓶紅酒約110美元。
第十二天﹕早上到Alejo工作的州議會參觀,議會位於古老的歌德式建築內,美輪美奐,我坐在議員座位作勢揮掌拍檯,贏得不少掌聲。議會上下包括最高主管均熱情招待我們,可見人情味之濃,不要忘記Alejo只是小職員,而且還帶著腹大便便的老婆上班。
阿根廷女人大肚,多不穿孕婦裝,卻喜歡挺著肚子到處逛,可說是當地一景。下午到Roberto家中午膳。他祖先來自意大利,和父母兄弟姐妹居住,十足的大家庭。後園有一巨形烤爐,專烤牛肉。烤肉師傅是一位熱情的功夫老學員,73歲。Olive操練他時真怕他捱不住而倒地。他不斷和我說話,雖聽不明白,但切實感到他的真情。負責準備沙律的是女學員,也非常豪情。頭盤照樣是沙樂美腸和芝士火腿,我已飽了一半。烤肉師傅把牛腸送來,我試了一口,但味道真的難以習慣。輪到燒牛肉,雖然比餐廳的好得多,但嘗了一塊後已飽飽。連日來的多肉餐和紅酒,令我這無酒肉不歡的人也吃不消。餐後在門口互相道別,20多人輪著面貼面說再見,然後由Diego和Neldo送我們到機場。在機場與同行女士重逢,他們其中一人在伊呱蘇大瀑布患上腸胃炎,幸好當地診所給她特效注射,一切尚算順利。
第十三天﹕經馬德里回到巴黎,入住同一間酒店。這是我的特意安排,要靠近機場,可乘搭的士以方便休息。但在巴黎乘的士也是問題,巴黎的士種類很多,有些要收夜間附加費和行李費,司機又不熟路,次次要查GPS系統。同一路程,四人乘坐四次的士,車費由第一次的22歐元,升至最後一次的45歐元,相差一倍以上。Comfort Inn每天收45歐元,加上每日八歐元的無限次使用mobilis票,合共53歐元,已經可以到處去,甚為划算,比在市中心的65歐元酒店房間便宜,而且不用怕火災(剛燒掉了一間近Lafayete的平價酒店,死了20多人)。以後兩天是自由活動。
第十四天﹕買了法國芝士和火腿到艾菲爾鐵塔旁野餐,餐後沿塞納河漫步往和諧廣場,從另一角度欣賞這個我第三次探訪的國際城市。
第十五天﹕到新巴黎參觀。新巴黎以新凱旋門著名,新凱旋門樓高20多層,大部分是國防部辦公室,與舊凱旋門相對,附近有天幕電影院和多座新型摩天建築物。法國政府特意把摩天大廈集中在這一區,既可保護舊城的景觀,亦可提供辦公用地,非常明智。下午回酒店小睡,晚上再來看夜景。非常可惜,新巴黎沒有夜景,只能遙望對面的香榭麗大道夜色和鐵塔的探射燈。
第十六天﹕中午乘飛機經新加坡回港。這次旅行在飛機上看了十多齣電影,包括我一直想看的《哲古華拉電單車日記》和《娛樂大亨》,收穫不少。
第十七天﹕中午到達香港。
2005年4月
註﹕Rogelio樂意為各位朋友安排全南美的自由行旅程,歡迎來電郵查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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